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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一名嬷嬷端着一碗鱼汤走了进来,说是要给岳知彤补补。
旁边的岳知菀胸口一窒,只觉得那股子腥味无限放大,忍不住捂着嘴干呕起来。
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岳知菀闹出的动静吸引住。
岳知彤眼眸一转,一个两鬓灰白、满脸沟壑的老嬷嬷站出来,握住岳知菀的手腕。
须臾,那老嬷嬷正色道:“二小姐是有喜了。”
岳知彤父女当场眼神交汇了一番,目光不期然的全看向凌昭。
岳知菀自然没有错过着两人的动作,她缓过神,抚着腹部,定定看着凌昭:“是,我有喜了,两月有余。
昭哥哥,你要做父亲了。”
“你、你们什么时候”
岳知彤咬唇,眼中浮出水光。
凌昭凤目一沉,冷光摄人,再开口已是有些咬牙切齿,“本王的种?敢问本王何时碰过你?”
岳知菀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,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。
“我们三年边境相伴,你还带我到漠城最高的地方,月下定情,就是那次满山的昙花都是见证”
“岳知菀,你是坊间话本看多了吗?竟杜撰这些莫名其妙的桥段,还攀咬上本王,简直不知所谓!”
岳知菀一愣,脑海中有电光火石闪过,本以为是误会一场,但现下看来并非如此。
她爱的阿昭,为人光风霁月,绝无可能否认自己做过的事。
他此刻的不解和鄙薄,不是演出来的。
岳知菀总算知道,不对劲的地方在哪儿了
“来人,赐药。”
简简单单几个字,凌昭给岳知菀无比珍惜的孩子下了判决。
“求求你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!”
岳知菀眼中满是绝望,扑上前揪住凌昭的衣襟,慌乱地哭喊道:“你怎么可以忘了我?快想起来吧,昭哥哥!
你明明说过,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,都取名‘昙’”
凌昭眼中闪过厌恶之色,仿佛岳知菀的碰触脏了自己的衣衫,手一伸就将她推了开去。
“岳知菀,本王怎么折磨你都不解恨!
你怀的野种,就该为你的贪婪赎罪!”
不耐地挥挥手,两个粗壮的嬷嬷虎着脸上前,一左一右架起岳知菀拖回偏院。
不多时,端着药的嬷嬷步步逼近。
岳知菀动弹不得,敌不过那老嬷嬷铁钳般的手,嘴被狠狠掰开。
一碗药下去,她冲进屋内,“砰”
将门关上,不停的抠着喉咙。
老嬷嬷本想跟着进屋,却被一声凄厉的“滚!”
吓得脚步滞住。
岳知菀不停呕着,到最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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